龚远正欲给苏墨拿把油伞,怎想苏墨却径直下了马车,大步走进雨幕之中,没有半点停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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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苏墨与姜芜二人上次的争执,差不多已过了近三日有余。
他未从再踏入过这间院子,亦不知这三日她又是怎么的,今日若非是做了那场真假参半的梦,许依照着他的性子,怕还要再等几日。
守在苑外的关月远远瞧见苏墨自大雨中来,立马持了一把油伞跑去撑在他的头上,问:“公子可是过来看姜姑娘的?”
方才还疾步走着的苏墨被关月这一问,忽地停住了脚步,他抬头望了眼黑漆漆的屋内,不答反问道:“她睡下了?”
关月瞧出苏墨似心情坏到了极处,还以为他是因姜芜这晚没半点等他之意,答:“姜姑娘才歇下没多久,要不我进去唤一唤?”
“算了,没什么。”苏墨敛了神色,他的身上本就湿透了,这会儿尽数滴着水,檐下他站着的地方都已淌成了一团水渍,这会儿晃眼看去,竟有两三分的落寞感。
关月心下疑惑,也问出了口,“公子不进去看看?”
苏墨垂在身侧的两手握了握,胸口处的疼痛疏地又冒了上来,他蹙了蹙眉将其强压下,像是没听到关月问的这话似的,只自言自语般地反问:“这几日她没有吵闹?”
关月愣了愣,一时还有些未反应过来,想了想这三日姜芜的具体状况后,才谨慎地答道:“姜姑娘这几日很好,没吵也没闹,只是……”
“只是什么?”苏墨听见她的这话,视线向她那儿扫了去。
“姜姑娘这几日安静得有些太过于过分了,整人就跟个无声无息似的,要不公子,我还是……”关月剩下的半句让姜姑娘出来的话,在瞧见苏墨阴沉神色时,生生又将其咽了下去,垂首认错道:“关月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