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不说后面的这句话还好,一说了,秋芮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连枝的事情,苏墨那时可真是下了死令的,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听到李管事那儿传来的声音,若非后头有夫人发现,饶了连枝,连枝可就要真的被人给打死了。
“其实有时候,公子他,确实是有些让人害怕的。”秋芮想到几月前自己的那二十板子,不禁缩了缩脖子,屁股更是莫名跟着疼了下。
姜芜眼睫颤了颤,秋芮说的这番话她又怎能不知道。
他始终都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别说感受了,就连性命在他眼里甚至都是不会值得一提的事情,别人在他眼里只是如一蝼蚁,他要它生,它才能生。
秋芮没有在溪院里多待,只与姜芜浅谈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毕竟她在老夫人那里还在做事,不可久留,加上又怕苏墨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她现在可都是到了看见苏墨就害怕的程度。
秋芮一走,关月也退了下去,整个溪院又同往日一般静了下来。
姜芜拾起前几日绣了一半的绣帕,坐在轩窗前安安静静地认真绣着。
以至于后面苏墨回来,她也未发现。
苏墨看了她一会儿,从她身后出声道:“这么晚了,就别绣了。”
姜芜一惊,手心偏了偏,针尖扎进指腹里,鲜血缕缕渗出,指腹上宛如冒出一滴殷红血珠,绣了三日只差最后一步收针便可修好的素帕无意擦过,粘上点点血迹。
苏墨从她手里夺过帕子,随意丢在一旁,“以后别绣这些了。”
姜芜握着指头的手一僵,一时竟连回话也忘了回。
可下一瞬,被细针扎过的手指却被他握了去,像是心疼地含在嘴里。
姜芜垂下眸,他的温热舌尖吮过时,其实她的指尖比方才都还要疼,一点儿都没有好受了般。
屋内灯火如豆,暗黄光影摇摇曳曳。
苏墨松了口,转而抱住她的腰,下颌枕在她的肩窝处,嗓音也变得沙哑了些,“可以吗?”
他好像格外钟爱那个姿势,经常那般,一偏头时,就能吻住她的颈侧。
“我……”姜芜揪着衣角,好像不管她说什么,如何说,都不能拒绝。
苏墨拍了拍她的腰侧,嗓音更哑了,不过嘴里却说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