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未答姜芜的话,独自去外边院里找了个木盆进来放在那间屋里,接住从顶上滴落下的雨渍。
他去外边时,没有撑伞,故回屋时身上的衣衫淋湿了些许。
姜芜本想说些什么,但苏墨自己一字都未说,她又还可说什么,生生将话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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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雨过天晴。
往常这个时候,苏墨会将姜芜抱得让她坐在轩窗边。
他知道她不喜一个人在静室,可他又不喜她出门去,只能折中,让她坐在轩窗边,能看到外边的景色就算。
但今日,苏墨出门前像是忘记了此事一般,只字不提。
姜芜提了提唇角,习以为常地望着被角发愣。
半晌后,屋外院子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从高空落下,摔在地上裂成了几半。
明明从她的这个位置往外看去除了紧闭的房门外什么也看不到,姜芜还是下意识地院外的方向偏了偏头,以为家中是不是遭了贼或是别的什么。
足足半晌,偏生又是什么动静都未有,若不是她方才确确实实地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响,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罢了。
姜芜从房门那处收回了眼神,不再去看,倏的,屋顶上方却传来极其轻微的一点声音。
不重,可若是细听,还是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