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包药用一根细绳系了,骆医仙交到苏墨手里时,还不忘嘱咐,“开头不要给她喝多了,两日一副便是,照着之前你熬药的法子,熬了有十几日了,应该熟练了吧?”
这十几日来,姜芜除了来骆医仙这儿针灸外,每日还得加上两三帖良药,只得是苏墨自己熬的,故骆医仙也问出了此话。
“知道。”苏墨冷冷道,接过他药包,又道了声多谢便欲离开。
倒是在他方要跨出药铺时,骆医仙从案后绕了出来,依旧是不饶地问:“你自己这几日是真没事?毕竟药当初是我给你吃下的,若是你察觉到有个什么不适,一定要来和我说,我可不想背负了个会害死人的罪名。”
骆医仙最后的那一句话还未说完,倒是瞧着苏墨早就不将他的话放在耳里走远了,哪儿还需得着他来提醒。
骆医仙摇摇头,连叹两声罢了,转身回了自己的药铺。
他方一回去,碰见了个来他这儿寻医的人,骆医仙摆摆手,嘴里又是那句熟悉的老话,“不救,不救,今日的机会早就用在了别人的身上了,你明日再来吧。”
-
苏墨回去时,姜芜趴在桌上是已睡着了的模样。
她的两只手交叠枕在脑下,微微偏了头,眼皮轻轻瞌着,似是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走近,眼睫稍稍动了动。
以前在平阳侯她等他回来时,她总怕了被人瞧见,白日里必关门,夜间还必熄烛火,只有听见他的脚步声知他回来了,她又才去会将屋内的烛火给点燃,对他唤一声“公子”。
暗黄烛火中,一双杏眸里,盖不住的局促与无措,他越是走近一步,她越是抖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