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窗下,是没有铺青石板的泥土,褐色药汁倒下时,和落下的雨水一般,很快地便浸入了土中,除却泥土颜色的变深,再叫人看不出有一点儿的痕迹。
药碗里别说汁水,连药渣也不剩下,苏墨更不可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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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他再一次地带了姜芜去骆医仙那儿去,骆医仙顺带替姜芜诊脉后,发现出一点倪端,眯眼捋着胡子问:“怎么这身子反倒更虚弱了?不应该啊?”
连着两三次的事情,苏墨的,姜芜的,骆医仙都快对自己最拿得出手的医术感到阵阵的怀疑,人没有医好,是要砸招牌的。
“老实说,姜芜你这几日是不是没喝药了?”骆医仙虚眼打量着姜芜,他以为苏墨是同姜芜两人商量过的,姜芜自己更是知道安胎药的事情。
“没有。”姜芜始终不敢去看骆医仙的眼。药有两帖,一帖是治她僵症的,一帖是治安胎的,她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答去。
骆医仙叫姜芜换了只手,又是一番沉寂的诊脉。
骆医仙皱眉皱得凶,甚至自己都给自己把了会儿脉,最后索性将垫手腕的东西一掀,“不把不把了,我再给你稍加一味药。”
苏墨神色晦冥地看了眼姜芜,姜芜注意到,很快垂了头,小声地应着骆医仙的话,“好。”
骆医仙忙着抓药,没瞧见身后两人的暗暗情绪,依旧还在说着嘴里的话,“我看你的腿好得也快,待会儿叫苏墨先扶着你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