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垂了头, 藏在袖中的掌心上已是被她自己掐出的数不清的印子。
不肖片刻,脸被人捧起, 是苏墨微俯了身, 凛冽气息随之漫来, 让她根本逃不开, 他贴着她道:“你大可以亲眼看着,看我放不放手。”
两人隔得极近,鼻尖气息纠缠在一起,苏墨低声吐字时,薄唇擦过姜芜的唇瓣,一冷一热,像极了他捂不热的心。
“你想明日?还是后日?”苏墨又是更贴近一寸,指尖绕起姜芜颈侧的一缕发,笑意若有若无,单字问道:“嗯?”
姜芜浑身僵住,有时不得不承认,她是最了解他的那一个人。
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何,只有他的势在必得,再无其他。
-
十一月初九,是苏墨特意选的一个日子。
那日他与姜芜说的话,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骆医仙那儿听说她有孕后,他就已经这样想了。
想着同她成婚,成了婚,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初九一早,薄雾还未消。
姜芜看着苏墨抱进房里的东西,扶着桌案,往后小退了两步,话语里带了丝哭腔,“公子非要如此吗?”
此时与她上一回在骆医仙的药铺里被骆医仙叫得平时可试着多走几步的那日隔了七八日,现下已能自己站起扶着东西小走几步。
“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你少给我说这些晦气的话。”
苏墨手中的东西是一套极华丽的婚服,大红色,袖口镶着金线,层层叠叠,在光线下闪着烁眼的金色。
“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他放下嫁衣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