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芜笑着道,她也应准备回去了,若是苏墨回来看不到她,她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妇人刚走几步,忽地记起一件事情,转回身道:“对了,别的不说,苏家娘子,你家相公对你可真是好的。”
“什么?”
“就是你瞧,前些日子的成婚宴,还有你身上的那套嫁衣,怕是没少花银子吧。”妇人感慨万分,摇头叹息道,“你们其实也可以晚一些时日成婚的,不急这一时,别累出个什么病才好。”
姜芜被妇人说得愈发迷糊,“什么意思?”
“不就是你家相公在码头上搬货做事的事情?怎么?你还不知道?你该问问他的,我家那人曾经去做过一回,累得不行,肩上都被绳索勒出印子来了,第二日就不去做了,做得慢了,还要遭那人的白眼。没想你家男人倒还做得下去,看不出来啊,虽是来钱快,可这也不能将自己的命不当命使呀。”
妇人说着说着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姜芜的手,倏的,视线里出现她正谈论着的人,眼神示意姜芜,“诺,咱们这不说着说着就来了么,那句话怎么说的?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姜芜僵硬转了身,恰看见苏墨站在转角的地方,正直直地盯着她,眸中情绪虽不露,可她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他气压的低沉。
妇人见姜芜往后退了小半步,以她是怎么了,用胳膊肘抵了她一下,笑道:“苏家娘子,你怕什么呀,还不回去?”
苏墨不去看妇人,径直走了过来,拉过姜芜的手,直接转身就往回走了去,根本没顾姜芜的脚伤还未好,不怎走得路,她几乎都是被他死死地拖着往回走。
妇人没察觉到两人的异常,还当是新婚夫妇间的小打小闹,只笑笑后便抱了木盆往自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