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的人是姜芜,偏偏最是相安无事的人也是她。那日凡是涉及到了搜寻夜贼的人,都相应的受到了惩罚,不说时刻守在书房那边的两人挨了五十板子,就连公子身边的龚远和尹池丞二人,也都是领了二十板子,就只纵火人,该是什么样子,就还是什么样子。
有一次,姜芜和安水听见来了榆苑里头剪着花枝的两位丫鬟们恰在小声谈论,一字一言,皆是入了耳。
两位丫鬟因是背对着姜芜和安水,自未发现身后有人,还正是她们谈论的人,由于她们量姜芜的性子好,想着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对她们做出个什么严厉的惩罚来,她们的谈话声是越来越大,
“我看这回公子走,多就是被她气着的吧?”
“不然呢?当时她倒是好了,也不想想我们累成了什么样。”
“就是,我这手都酸了,觉也没有睡好。诶,对了,我看这位姜姑娘,身孕有六月多了吧,也不知道里面怀的是个小公子,还是位小姐,如果是小公子还好,说不定远在京中的夫人会看在孩子的份上,让她勉强进个门,可这若是小姐了,就说不准了,只能说看命吧。”
“你小点声呀。”
“我说的又是实话,我怕什么。”
两个丫鬟一边修剪着花枝,一边道,似是说到好笑的事情,又隐隐传来互相嬉闹的声音。
姜芜的手放在腹上,敛了眉地慢慢转过身。
倒是安水听到后,满腔的气积在胸口不上不下,撸了袖子地道:“姜姑娘,你看我不上撕她们的嘴,非得给她们点颜色瞧瞧,竟敢在主子的背后乱嚼舌根,或是我去告诉贺管家,让他来好好的收拾收拾她们。”
“算了吧安水。”姜芜扶着廊柱道,对着安水装作无谓地浅浅弯了唇,“我只是有点累了,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