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水放下木盆时,揉了揉眼,显然是觉没有睡够的模样。
方才还怎的都带了急促的姜芜在见着安水时,一下子像是塌了双肩,再看见依旧是紧闭的轩窗,瞬地精神全然不剩半点,她望着安水道:“安水,昨夜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人?什么人?”安水瞪大了眼,疑惑道:“姜姑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昨夜我一直有守在外头的呀,没看见什么人,而且现在每夜里不是还有额外巡逻守夜的人吗?若是有外人像上回那样闯进来,早就被他们给抓住了,又怎还会闯到我们榆苑来。”
姜芜想起上回龚远说的话,忆起现在苏府里确实每日都有人严格的把守,又怎还会有人进来,只当是自己疑心了。
而且以他的性子,又怎会再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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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姜芜是这样想,可在接下来的三日里,每回到了她睡熟的半夜里,好像苏墨都有回来过,甚还有一夜里,拥了她来。
不过在天亮时,姜芜惊醒,望见的依旧是紧闭了的轩窗,就连窗边摆放着的那盆绿植的位置都从未有动过,她睡前是怎么样的,第二日醒来时,就还是什么样。
安水更是在进屋后,看着姜芜这样,想了想,皱眉道:“姜姑娘,要不我还是把香给换了吧,我看你这几日怎么比先前还严重了,以前顶多是失眠,怎么这几日来,反倒像是做起噩梦了。”
姜芜点了点头,回回里,她想睁眼看一看,意识却是涣散迷糊,根本什么也记不得,她还是想看一看。
这一夜里,安水没有再点任何的香。
姜芜早早地便上了榻,闭上眼,装作了睡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