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二十?元和二十一?还又是元和二十二?
他一路从书房跑回榆苑,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她应仍还坐在桌边等着他回去的,怕是已经不知道等了有几个时辰。
“砰”的一声,苏墨捂着疼痛的胸口推开门,黑漆漆的屋内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空荡寂静而又冷清,没有烛火,更没有她。
早就不像了一两年前的平阳侯内。
苏墨怔怔坐在床边,复又才想起姜芜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还是他让的龚远送她出城门,哪儿又还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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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走后的第二十日。
以前苏墨是只晚间梦魇的时候才会忍不住地记起姜芜,可现在,苏墨在白日里,又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能看见她。
看见她两臂枕在脑下、趴在桌案上浅意小憩,或是站在书案前蹙了眉地认真一笔一划练着字,左右不过她都还在这间屋子里。
苏墨甚有一回,真真将自己关在了榆苑里头了整整两日,更不许旁的人靠近,没人知晓他在里到底做了什么。
他再次出来时,只是因第二日将有人来寻他。
是他在当初姜芜离开时,他派去暗中跟着她的探子。
说好的一封休书,今生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他自己却又还是不忍更不愿地放了这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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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苏墨正在书房内,探子如实禀告,说是姜芜离了春宁郡,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