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给姜芜送东西,因姜芜不在院中,恰是苏墨接过的。
苏墨看着手里的一小提药包,问方从屋子里走出的姜芜,“你身子不好?”
“没有。”姜芜眼神躲闪了下,拿过苏墨手里的东西,见他还一直盯着自己,她静静补充道:“只是冬日到了,夜里有时膝盖要疼。”
苏墨想起了她的僵症,抿了抿唇,没有再多问。
其实也只有了他自己知道,不是不问,只是他不敢问,是他不敢再从她的嘴里听见任何的有关僵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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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隔两三日,便是农历廿八。
乐晋城重视一切的节日,紧接年关,年味气息越来越重,家家户户也率先地贴上了红色的窗花。
姜芜心灵手巧,窗花是她自己用剪子一点一点裁剪的,裁剪完了,便要将其贴在窗扇上。
窗花贴完后,还要挂上红色的灯笼,给家中添些喜庆之色。
姜芜搬来一根圆木凳,踩在上面垫着脚想要将灯笼挂在屋檐下。
她方一将灯笼挂上想要下来时,忽地脑中是那道熟悉的犯晕,紧接着眼前是一片黑暗,一个没注意,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一阵的地转天旋,姜芜在地上坐了良久,才慢慢地缓过来。
她一手扶着墙,一点点地撑着起身,突然,听见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许是苏墨循着声音跑了过来。
苏墨看见倒地的姜芜,蓦地之间想起三月前,探子来禀告的事情,说是她有一次曾晕倒在过门前的街巷里,他忙地扶起她,皱了眉地冷问:“你没有看过大夫?”
姜芜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腰,“我没事,就只是挂灯笼的时候,踩在凳上,不小心摔到了。”
怕苏墨不信,姜芜还给他指了指倒地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