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算是了夫妻一场,怎能他再一来时,她倒好,拿了一间都快生出灰的空房给他睡,没有谁会做到像她这么绝情了。
姜芜趁着苏墨不注意,从他的怀中抱过了恒之,“可是我们已经没有……”
“我不信你一字都不识的。”苏墨打断她的话,他知道的,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芜张了张口,确实是不知了到底该从哪处开口。
当年的一纸休书,是被他甩过来的,加上他说出的那两句话,她是真的觉得他会写的。是以她弯腰拾起了时,也没有仔细地看过。
一路从苏府到春宁郡,她也没有再将它拿出来看过,只觉既然都已经分开了,那其他的一些事情,也都不再重要了。
直至后来她回京城,去了一趟承恩寺,想要还愿,才第一次地认认真真地看他曾写下的“休书”。
他的字迹太过潦草,这也是她当时在弯腰拾起恍恍地看了一眼,并未瞧出个什么大概出来。在承恩寺外,她一字一字地细细辨别读去时,才知上面所写的内容哪儿是什么休书,整张纸上反复就只八字,“愿结同心,白首不离。”
“公子说过的,我们这辈子最好都别再见的。”姜芜垂了眸地道。
苏墨一哽,她总是能一句话地就将他堵得满腔的话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可偏生这句话又确确实实地是他曾说过的,他还又能怎么办。
忽地,在气氛僵住之时,恒之不知道怎么地醒了过来。
他的年纪太过小,半夜被惊醒时,总避免不了地要低哭一会儿。
姜芜轻拍他的背后,柔声地安抚着。
恒之因白日里见过苏墨的面,况且他又还是被苏墨给抱回来的,说是心底怕,再怎还是有点印象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