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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蜀王要回来了,王府里怕是就要有些暗潮了,就连刘含樱这个王妃都想多得几分宠爱好巩固自己在王府的位置,更别提其他的人了。

想争夺蜀王的宠爱无可厚非,但却不能为了争宠做出什么腌臜事情来,要不然让刘含樱知道了,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陈侧妃就笑着说道:“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还没进王府的时候,王府里就是姐姐妹妹一团和气的,争风吃醋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有过。”

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以前王府都和睦的很,刘含樱来了就不好了。

刘含樱看了陈侧妃一眼,轻轻弹了弹自己手里的手帕,笑着说道:“是吗?既然王府里都是一团和气,那倒是好的很,就是这几年王爷的子嗣有些艰难,后院里有了身孕的要么没保住,要么生下来就夭折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王爷回来,我跟王爷说一声,寻个得道高僧过来看看,是不是哪里妨碍到什么了,要不然怎么好几年王府里就立不住个孩子呢。”

她说完看着陈侧妃,说道:“陈侧妃,你说是不是?”

陈侧妃脸上没什么表情,双手垂放在膝盖上,手里捏着手帕。

只是一瞬,刘含樱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说道:“我刚才开个玩笑,越是富贵的人家,子嗣往往越是艰难,王爷有两子三女五个孩子,已经算是子嗣丰盛了,等王爷回来,我们一同去观音庙里拜拜,求观音娘娘多给我们蜀王府送几个男女,孩子越多,我跟蜀王才越高兴呢。”

刘含樱说这些话的时候,偌大的屋里没有一点声音,不管是坐着的姬妾,还是站着的丫鬟,全部都没生命的物件似的,连呼吸都放的轻轻的,好像怕刘含樱和陈侧妃两人会听到似的。

说了这几句话后,刘含樱就换了话题,屋里的气氛又再次欢快了起来,可陈侧妃却再没说一句话,脸上也一直没有表情。

从刘含樱那里回来,陈侧妃让丫鬟关了房门,只留下自己的嬷嬷和心腹丫鬟,她手上青筋浮动,顺手抄起博古架上的花瓶,就要摔到地上。

周嬷嬷赶紧拦住了,抓住陈侧妃的手,说道:“娘娘,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人知道你在屋里摔东西,传到王爷的耳朵里,到时候怕是不好解释。”

陈侧妃红着眼睛,说道:“解释什么,他心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想我呢。钱庶妃有了身孕,巴巴地找了个嬷嬷去照料,当初我生怀孩子的时候,他可是没这么操心的。”

周嬷嬷就说道:“娘娘,你挑这个理做什么,您怀两个孩子的时候,王爷不比对钱庶妃好多了,衣食住行,王爷哪一样没操心,能让王爷亲手抱的孩子,除了大少爷,整个王府里还能有谁?就连二少爷都没这个待遇。”

周嬷嬷说话的时候,陈侧妃的眼泪就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刘含樱刚才话里的意思,她能听不出来,不就是说她心肠狠毒,在王府的后院里做了有损阴私的事情吗?

不光刘含樱防备着有人暗害钱庶妃,就连蜀王都是这样,专门指了伺候钱庶妃的人,这是在防备谁,陈侧妃都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可是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就是再哭也不管用了。

陈侧妃慢慢放下手里的美人瓶,让魏紫放到博古架上,说道:“魏紫,你先出去吧,我跟嬷嬷说会儿话。”

等魏紫关上门出去,陈侧妃才轻声说道:“嬷嬷,蜀王好像对我有些怀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周嬷嬷就说道:“娘娘,您也别捉风捕影的,您管家这么久,事事都安排的这么妥当,阖府上下,谁不夸您一句。这子嗣都是天意,是强求不来的。”

陈侧妃擦干脸上的泪,笑了笑,说道:“嬷嬷你说得对,子嗣从来就不是强求的,这世上多少人为了求子求神拜佛散尽家财呢,王爷有五个子女,算不上少的了。王府里好几年没立住孩子,那只不过是缘分未到,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也就有了。”

请安的姬妾都退了出去,刘含樱的屋子里也安静下来,她让人上了热茶,慢慢抿了一口。

钱庶妃的身孕过了三个月,刘含樱就写信告诉了蜀王,还在信里跟蜀王要个知药理的嬷嬷,她用的理由是王府好几年没有立住的婴孩了,有个这样的嬷嬷,对钱庶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也不知道蜀王是怎么找的,过了一个多月后,蜀王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刘含樱盘问一番,确定她身家清白,才把她安排到了王府。

钱庶妃这胎还算顺利,除了有一次差点在花园摔倒,并没有出其他的意外。

因为她差点在花园摔倒,刘含樱发落了好几个下人,又把王府上下的大小管事都给叫了来骂了一回,这件事才算过去。

现在蜀王要回来了,王府里怕是就要有些暗潮了,就连刘含樱这个王妃都想多得几分宠爱好巩固自己在王府的位置,更别提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