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用手指捏起了一粒干果,又把它给放下,脸上的笑意一下子隐去了:“本王为何对她这样关注?自然是因为她跟先王妃周氏的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不是找到了她,本王还不知道,自己身边的知心人想一心置自己于死地呢!”
他的话让陈侧妃的心一蹦,面上则装出好奇又气愤的样子:“表哥,你说什么,有人要置你于死地?是谁要害你?”
“来你这里的路上,我还没想通,幕后之人为什么要害了我的性命,可现在突然就想通了,”蜀王慢慢说道:“赵香草害死我的王妃,为的是能有银钱给自己的儿子治病,凶手要害我的性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若是自己死了,蜀王府就要易主了,自己只有三个儿子,最小的那个还不到一岁,自然是没什么希望做未来的蜀王的,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长一个嫡,自己的嫡子褚云澎固然有很大的机会继承王府,可长子褚云流要不是没有机会。
褚云流身后站着太后,陈淑妃和陈家,若是好好运作一番,他继承蜀王府的机会还是不小的。
在这泼天的利益面前,那些恩爱又算得上什么呢,只要褚云流坐了蜀王的位子,那陈侧妃就是蜀王府里说一不二的存在,就没人能压得住她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褚云流继承了王府,那蜀王府就天然站在了陈淑妃所出的三皇子身后,自己生前的部下和势力,怕是一大半要到了三皇子手里了。
这可真是一步妙棋啊,死了自己一个,成全了好几个人,陈家和三皇子怕是睡梦里都要笑醒了啊。
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冷静而漠然,看着陈侧妃的眼里不再有一点点情谊,竟像是瞧着一个仇人那般。
陈侧妃被蜀王的目光吓得一激灵,说话就有些结巴:“表哥,你,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有些害怕。”
蜀王听她这样说,忽然就笑了,只是那笑却没有一点温度。
接着他就慢慢说道:“阿阮,你说是谁要害周氏和我呢?是谁给我门夫妻两个下的‘落羽’呢?”
“落羽”两个字,让陈侧妃的脸色又变了,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蜀王,面色隐隐发白。
“落羽”这种毒,整个京城怕是只有陈家知道,当年太后就是靠着它,才成为了先帝的宠妃,才让自己的儿子坐稳了太子位子的。
太后能用,她和姐姐自然也会用,姐姐在宫里的时候还小心些,她在蜀王府却没多少顾忌。
只是那个时候她相信自己在蜀王心里的份量,只用来害了周氏,剩下的那些受宠的姨娘美人,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想要的,从来就是蜀王妃和褚越妻子的位置,其他的,她在乎,却又没那么在乎。
陈侧妃变了脸色,才发现自己太过震惊之下露了马脚,她立即就说道:“表哥,你说什么‘落羽’,我不”
蜀王根本就没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就站了起来,离得陈侧妃远了一些:“阿阮,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晚了些吗!”
蜀王最后看了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一眼,接着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大跨步地离开了。
推开屋门,蜀王直接就说道:“凝香居里的下人,全部捆起来带走,一个都不能放过了。再去找几个稳重的嬷嬷,看管好陈侧妃,不要让她出什么事。”
在看到门外的那些亲卫时,周嬷嬷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可她实在没想到,蜀王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把娘娘的身家性命和脸面都扔到地上了吗。
周嬷嬷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还是立即就跪了下来,哭求道:“王爷,娘娘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折磨她,就是看在大少爷和二小姐的面上,还请您给娘娘留些情面。”
蜀王一开口,他的一个随从就去开门,把亲卫都给放了进来,陈侧妃院子里的丫鬟仆妇和嬷嬷们,还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亲卫们给一个个捆住了双手。
蜀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嬷嬷,什么都没说,只是负手而立,看着亲卫进来,把陈侧妃院子里的人,全部都给捆了起来。
陈侧妃见蜀王毫不留情地离去,早就心如死灰了,蜀王都知道“落羽”了,当初周氏去世的真相,怕是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不管她说些什么,蜀王都不会听进去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是个心肠狠毒的妇人,就是自己现在立时死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褚越就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以前王府里有个姬妾十分受宠,就连自己也不怎么放在眼里,可是只因为做错了一件事,褚越便从此丢开手了,再也没去那个姬妾房里一次。
蜀王用手指捏起了一粒干果,又把它给放下,脸上的笑意一下子隐去了:“本王为何对她这样关注?自然是因为她跟先王妃周氏的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不是找到了她,本王还不知道,自己身边的知心人想一心置自己于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