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铺面而来,殷殷不住挣扎,然而口鼻却被人死扣在罐口处,根本无力逃脱。
断断续续的呛咳声从瓷罐中传出来,沉闷却用力。
眼见着声儿弱了,护卫便肯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待她稍微恢复一些,便又将她口鼻重新扣死在罐口。
反复数次,罐中浓烟溢出来不少,被料峭寒风吹散开去。
薛晗远远瞧着,终于摆手示意停下。
殷殷被人松开,咳得撕心裂肺,什么也顾不得,只放肆地在咳嗽的间隙大口大口吸气。
“把东跨院给她住,除了家主不得见人,若露了口风,从重处罚。”薛晗警告完下人,走近殷殷,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点见面礼。若行差就错,茯苓……”
话语间恍然多了一份凌厉,殷殷挣扎着抬眸,见她几近无声地道:“就是你的下场。”
薛晗摆手,咳嗽不停的殷殷立即又被架走,扔到东跨院。
小半个时辰过去,殷殷终于平复下来,然而嗓子还是干得生疼,奈何平素院落无人居住,寻了一圈未曾找到饮水。
嗓子干得冒烟,殷殷无法,到院中捧了枯枝上的积雪,用掌心残存的温度融了,小口小口地咽了。
冰水的刺痛感将咽喉深处的干痛压下去不少,咳嗽止住,连日来身子积压的疲乏感侵袭而来,殷殷四肢疲软,强撑着再从树枝上取了些积雪,用手帕包着焐化。方才烟熏雾燎的,此刻脸上想必脏污不堪,于是擦洗得越发认真起来。
等细致地捯饬完毕,殷殷才拖着沉重的双腿蹭到廊下,倚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