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丫头,怎么伤这么严重都不知道给自个儿处理下伤口呢?”丁层云咋咋呼呼地问,声音又尖又细。
小苔一愣,讷讷回道:“主子未开恩延医赐药。”
“那也不能这样,”丁层云接过她手中的铜盆放至架上,又在袖中掏了半日,递过来一个小瓷瓶,“主子不当回事,自个儿也不能掉以轻心呀!还好我听说殷殷是摔伤,在家里带了些外伤药过来,现下看来她也用不上这药了,你快拿去敷敷。”
小苔滞住,没有动作。
丁层云心下着急,两下将她往外推:“好好的姑娘家,这般不爱惜自己,快去擦擦药,留疤是小事,若一不留神溃烂了,以后可要后悔一辈子。”
“行了,别推辞了,快去上药包扎一下。”丁层云厉声道,“这儿我守着便是,你再不去,我可动手帮你上药了啊。”
小苔拗不过,接过药瓶,蹲身道谢:“谢过丁娘子。”
等人走远了,丁层云低头看向犹自沉睡的殷殷,伸手比划了下,叹道:“你且争气些,你娘吃了这么多苦才把你带到定州来投奔我,那会儿你才这般高点儿。若叫你们娘俩儿都在我这儿丢了性命,我真是……”
第7章 清寒与失礼皆历历在目。……
夜里风雪愈盛,到后半夜,殷殷烧得更厉害起来,丁层云和小苔鞍前马后地折腾了半晌,虽还是喂得慢,但好歹也迫殷殷慢慢喝完了小半碗汤药。
一场风波下来,两人都不敢再大意,轮换着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