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咬的。”她迟疑了下,老实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也没跟他,你别多想。”
“打算跟?”
正说话间,小苔领了大夫进屋,见殷殷病恹恹地歪在榻上,惊喜道:“姑娘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好多了。”方才费了太多口舌,殷殷眼下虚乏得紧,随口答完话,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小苔额上,顿时凝住。
当日磕头太猛,小苔受伤不轻,虽有丁层云赠的药,四五日下来已结了痂,但眼下伤疤还骇人得紧,殷殷瞧着不免有些悸怕,迟疑了下,问:“伤有几日了?”
小苔一时没反应过来殷殷意指何处,见她盯着自个儿看,才恍然大悟,吱唔道:“谢姑娘挂心,奴婢前几日做事不留心,撞到了。”
猜便知道是因她假装失足跌落之事,蒋正迁怒于这丫头,殷殷心下愧疚,转而向大夫道:“劳老先生为这孩子瞧瞧。”
此前主子不发话,即便是举手之劳大夫也不敢多事,眼下殷殷开了口,虽不知其身份,但那日见蒋正如此在意她,这两日又日日传唤他过去亲自审阅脉案,大夫心里有数,自是不敢推脱,忙请小苔落座。
小苔还要拘礼,殷殷只道:“虽结了痂,但你年纪还小,留了印总归不好看。”
“谢姑娘恩典。”小苔抿唇谢恩。
大夫查看了伤口的恢复情况,又开了煎服和外敷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