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家主送的那盒面膏放哪儿了?”
“最下层抽屉里呢。姑娘说脸上快好全乎了,不必再用药,奴婢日间便收起来了。”
殷殷按她所说找出面膏,径直将她手中一塞,小苔方才会过意来,连忙推却,殷殷坚持:“前几日大夫开的药已用完了吧?再请老先生过来,药效必也不及这个,留着用吧。”
这是蒋正费了好些心思花重金求来的,自然要比大夫开的寻常药物效果更好,殷殷脖颈上和脸上的伤便比预计中好得更快。
但正是因为如此,小苔更不敢受:“家主特地赠给姑娘的,奴婢不配用此金贵之物。”
“不必同我说这些。”殷殷再推回去,“你应当也看得出来,我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不必自贬身份,咱们都是一样的,互相关照总是该的。”
主仆之别还是有的,小苔不明白她所说的都一样是什么意思,但殷殷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强势地将她手掌一合:“再不肯收我可要生气了。”
她话说得重,小苔不敢再辞,忙郑重道过谢。
“我去正院,候了半晌,你先歇着吧,不必跟去了。”殷殷对镜理妆,见瞧不出什么纰漏了,起身往外走。
小苔只得取了她的木拐,将人送出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