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事,恐怕难免压碰到她的腿。蒋正目光在她腿上逡巡半晌,余光又来回瞥了那支木拐几回,欲念灭了又起。
煎熬少顷,蒋正盯着正在理榻的倩影,越发耐受不住,将手中折扇往案上一搁,上前两步将人打横抱起。
没想到装可怜也不顶用,殷殷猝然受惊之下不由惊呼一声,然而蒋正此刻哪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径直将她放平在榻上,俯身吻来。
殷殷伸手在他肩头一推,有气无力的,似挠痒痒一般,倒多了几分欲迎还拒的狎昵意味。
蒋正心头愈发得意,殷殷在此刻探出手来,柔柔地勾住他脖颈,与此同时,将右腿悄悄往外挪了二寸。
蒋正不曾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只乐得见佳人献殷勤,由着她将他往自个儿身上带。
朱唇近在眼前,蒋正咽了下口水。
殷殷抿唇,心一横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咔擦”一声响起,在幽暗的室内莫名可怖。
比预料当中要更痛一些,殷殷酝酿了好一阵的眼泪适时滑到眼角,她就这么眼圈微红地瞧着他,并不说话。
蒋正这会子还怎生顾得上快活,连忙从榻上下来,扬声唤外间的丫鬟去请大夫,低头见她痛得双眉锁紧,内疚占了上风,明知她腿伤未愈还非要作践她,若他自个儿行事便罢了,自会好生注意。可偏偏美人也中意于他,色令智昏,竟由着她这样放肆。
“家主,我这是骨裂了么?”殷殷眼含春水地瞧他,半咬樱唇。
“你且别哭。”蒋正心下歉疚,只顾宽慰她,“大夫来瞧瞧便知。”他心下也慌乱,“未必有骨裂这般严重,你先别急。即便当真伤着了,咱家里要什么没有,总不至于连区区一点小伤都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