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动作没能逃脱薛晗的眼,薛晗彻底敛了脸上的笑意,看向莺儿:“她那姨母呢?”
“已传过来了。”莺儿招手叫带人进来。
丁层云是叫人绑过来的,嘴被堵了个严实,殷殷没法问她,只能看向薛晗:“夫人这是何意?”
薛晗微抬下颌,莺儿叫人押进来两个护卫,那俩护卫一见薛晗,忙不迭边磕头边交代:“夫人息怒,小的们前些时日晚上在跨院当差,这位丁娘子非拿金钗来收买小的们,前日夜里又故技重施,还望夫人念在小的们已将赃物交出,饶小的们一次。”
莺儿接过护卫呈上来的金钗和东珠耳珰,殷殷随之看过去,认出其中那支金钗乃丁层云那日从她那儿拿走的那支,心跳顿时滞了一下。
果然,莺儿取账册出来,细细对过制式和器物身上纂刻的小字,向薛晗禀道:“回夫人,是年关时知府夫人送来的。”
戏唱到此处,殷殷会过意来,敛下诸多思绪,平静地看向薛晗:“夫人想听什么,奴婢定当知无不言。”
“方才让你说,你偏不说实话,此刻我却不想听了。”薛晗摆手示意将护卫带下去,“敢在府上行盗赃之事,人证物证俱在,我要秉公处罚,家主也不敢说我一句不是。”
薛晗一递眼神,身后候着的婆子立即上前一步,将一粒丸药喂到丁层云口中。
事发突然,殷殷完全来不及阻止,只能赶紧凑到丁层云身侧,单手扶着她手臂替她稳住身形,另一只手连连去拍她脊背,想迫她吐出来,却只见她脸色登时铁青,口中含糊不清地嚷着些什么,而手臂上被麻绳勒住的地方已瞬间凹陷,皮肉溃烂,缓缓淌出血水,浸透衣袖,留下一片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