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攀上了高枝儿,反倒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怎么办?”莺儿嘲弄一笑,转身离去。
殷殷在原地立了许久,等人走远,猛一抬手,才发现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
她俯身捡起那颗救命的丸药,进到丁层云屋中,小苔见她眼角红了一片,忙劝慰道:“姑娘别伤心,先前姑娘受伤时剩下的外伤药还有一些,我已替丁娘子上过药了。看丁娘子一直睡着,应该也不是很痛。”
殷殷抬眸看去,案边摆着那只冬青釉小瓷瓶,是沈还赠的那药。
前日他在水榭里提起此事,她回来后找丁层云拿到此药,昨夜不得不去巴结他,她接连用了几次药才堪堪将腿上浮肿消下去不少,才敢去致青园,谁知后来竟是这么个结果。
“姑娘别担心了,这药分量虽不多,但药效极好,丁娘子臂上的伤自然药到病除。”
昨日莺儿嫌丁层云喊疼吵,是直接将人药晕后再送回来的,小苔不知原委,自然不知她担心的是什么,劝慰的话也全然不在点上。
殷殷握着掌心那枚焐热的丸药,苦笑了下:“帮我把姨母唤醒吧。”又朝她道谢,“多谢你,费心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姑娘待奴婢不薄。丁娘子虽是个刀子嘴,心地却是极好的。奴婢尽一份心,理所应当的。”
见小苔伸手轻轻去推丁层云,殷殷连忙阻止:“别碰她。”
小苔讶异地收回手,却没多问,只凑到丁层云耳边轻唤。
丁层云缓缓睁开眼,意识模糊地环视屋内一周,便又开始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