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忍下口中干涩,老实答道:“伤在腿上,不便见大夫,只头一回是大夫过来,后来便是医婆子来瞧的,医术并不精。”
“倒是个对自个儿狠得下心的。”沈还在她颊上轻轻一捏,“只是这回没算计好?虽不算多严重,但肿胀多日,到底行动不便,恐比上次跌跤更疼吧。”
殷殷抿唇,尚在思虑如何答话。
他唇角笑意未曾消减,用指腹替她将眼泪细致擦拭干净,话里也没有之前逗弄她时的那种轻佻,娓娓道来,竟似含了几分温柔:“痛极了可以哭,心里不畅快便不必了。”
指腹极轻地刮擦在颊上。
一下,又一下。
傍晚的熏风也似被刮擦得灼热了几分。
殷殷如坐针毡。
“过来。”他再唤她。
殷殷乐得脱离这尴尬处境,乖乖抽回脚,惊觉痛感居然瞬间消掉了六七成,顺从地挪过去。
他将她圈进怀里,单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绕到身前,将她领口往下褪了一寸,埋首看过来。
这姿势下,他的脑袋难以避免地半枕在她肩上,发冠硌着她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脖颈和锁骨处,一寸寸地,蔓延至整片肩颈处的肌肤,逐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