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实在干涩,殷殷不敢同他要水喝,怕又像昨晚一般莫名败了他的兴,只得轻轻抿唇润了润。
沈还从案上取过杯盏,将温茶递到她嘴边。
殷殷手不得空,悄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
沈还将茶杯搁回案上,指腹重新跟了上去,只是这回换成了右手,玉扳指便时不时地硌上下颌,殷殷微抬脖颈,“可大人未曾答应过要保奴”,玉扳指忽地在下颌处一硌,她顿了下,改口道,“我的家人一命。昨日薛夫人迫我姨母服了药,以姨母性命相逼,命我过来打探消息。事发突然,我没想到化解之法,不得不来。”
沈还微怔,他当日命邱平派人盯着她,昨日探子来报,说她那边有消息,但他当时尚在恼她不识抬举,见都未见便将人打发走了。
所以昨夜一开始,他还误会了她,后来等她睡下后,他叫人过来回话,也只说薛晗见过她,见他不想听便未进薛晗院中继续打探,只在外头蹲守了一阵,后来见人毫发无损地出来,便没有再来报。
猜是薛晗所迫,早上送她回去前,他便给她留了两句话,倒没想到具体情形竟是这般。
“什么药?”
“不知。”殷殷摇头,“姨母服下之后便疼痛难忍,薛夫人说每日需服一剂药来缓解,否则便会肌肤溃烂,直至化为一摊腐水。”
沈还沉吟片刻,没出声。
“大人可知这是什么毒?能寻到解药吗?”
“没见过。”沈还笑说,“如果我说不保证能找到解药,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回去?”
他侧头来看她的眼睛。
他好像格外喜欢这样看她,直楞楞的,盯着双眸不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