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不歇,殷殷睡得并不安稳,听着屋后雨打芭蕉的嘀嗒声响,时不时地觑一眼高足几上的更漏。
他怕是要回京了,她得加快动作才是。
寅初一到,她立即便要起身离开。
身前横过一臂,硬生生将她拦住。
沈还尚未睡醒,迷糊间伸手来阻,手无意间放在她身前,她不敢再动,只能转头去看他,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大人?”
臂上力道倏地加大,将她拽倒,她不自觉地轻呼了一声。
沈还凑上去轻轻咬了咬。
这声儿便彻底堵在了喉间。
中衣被润湿,黏腻地捂在身前,殷殷颊上烫得厉害,好在未曾掌灯,烧红的面色不会叫人瞧见。
“别走了。”
见她不应声,他难得好脾气地解释:“那两人再蠢也该快猜出我的来意了,这么几天连半点进展也无,你眼下再回去也无益。”
殷殷还要辩驳,一句“可是”刚刚出口,他似是嫌烦,顺手在她腰间一抽,罗带落入手中,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手腕束住,手握着罗带一端,将她揽入怀中。
“别吵。”
明明两个时辰前,他才答应过她,若她能探到蒋府的其他罪证,他便不顾忌薛晗父亲的权势,按律处置,也算替她报仇。
她埋首去看手上,他没用力,甚至连结都没系一个,只虚虚在腕上绕了两圈,显然警告的意味远甚于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