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时日太久,她如今已不太习惯像之前一般,自然地做出什么亲密举动来示好,见他这般冷淡,只好端上来一碟已剥出备好的石榴籽,将雕花银匙递给他。
沈还不接,靠坐在太师椅上,懒散不已。
她似有些微恼,鼻子僵了一下,但还是非常识时务地忍下不快,舀了小半勺喂至他嘴边,翘首以盼:“我亲手剥的,花了小半个时辰呢,大人您赏赏脸?个大味鲜,真不错的,我尝过的。”
等她面子上快挂不住时,沈还才轻轻探头,接过了这半勺色泽鲜艳的石榴籽儿。
瞧见他腮帮子动了下,料想吃人嘴短,他此刻应当不至于过于不近人情,殷殷小声同他商量:“大人,您往后能不往户部去了么?”
“好。”
殷殷没料到他答应得这般爽快,怔愣了片刻,才取过一只甜白釉小碟,托至他身前,等他吐籽儿。
“你以为我是什么闲人?这点儿小事都需要我日日亲自往户部跑?”
殷殷被噎住,心梗得厉害,但也不能就此放弃,只好又喂给他半勺石榴籽,被他抬手推开。
殷殷泄气地收回手,站直身子,不死心地劝道:“反正如今没有您的允许,我连这庭院的大门都出不去,连这是在哪儿都不知道,绝不可能有机会再逃。您要不大人不记小人过,忘掉上回的事吧,我往后一定乖乖的。您要实在不放心,派几个练家子看着我也可。”
“新旧不可混为一谈。”
他语气严肃得可怕,令殷殷望而生畏,几乎瞬间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