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还打量了她一眼,好像很少见她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一时有些诧异,也有些隐隐的惊喜……这算是在吃味儿?
心底甚至生出了几分难以按捺的雀跃,令他都有几分嫌弃自个儿这副没出息的样,只好板着脸自欺欺人。
殷殷仍没等到他的回答,心却再也宁静不下来,只道:“若当真如此,您往后能不能不再来了?”
“怎么了?”他含了三分笑意,轻捏了下她的耳垂,“我们殷殷这是生气了?”
殷殷抬手挡开他:“谁同您开玩笑。”
沈还将她碍事的手拿下来,左手拇指在她掌心无规律地转着圈,刻意在她掌心正中最敏感的那一处停留了许久。
精心养护了大半月,掌心变得滑腻不少,除了薄茧暂且无法消退,这双手的肌肤已可称得上细嫩。
触感便也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殷殷想推开他,语气中带了几分急色:“您说话呀。”
沈还两手同时握住她不听话的右手,阻了她的抗拒,淡笑着问她:“到底怎么了?我若要娶妻,你心里就这么大的怨气?”
她如此认真,他却连笑都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殷殷颇有些恼怒,想甩开他,手却被他禁锢住,只能贴着厢壁往后退了一步,试图隔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沈还跟过来,去掐她的脸蛋:“你先说,你到底是不是不高兴?”
殷殷没出声,只咬着下唇看他,眼底蕴着浅浅一寸秋波。
这样掩饰不住的慌乱与委屈,令沈还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慌张,船上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的反应。
那晚月夜之后,她便凭空消失了半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