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敢欺瞒大人。”
“方才的事,好生交代。”
铁链锁身,硌得浑身都疼,她一个闺阁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但也明白,今日他就是将她灭口,甄家都不敢说他半句不是,自个儿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赶紧老实答道:“是我命人在官道上布了陷阱,扎坏了四、那位姑娘的车驾,暗中观察到他们进了茶楼,便暗中买通了茶楼跑堂,带上师傅去煮茶,想和那位姑娘叙上一会儿话。”
“你同她有什么话好说?”
他眉目中的寒凉之意颇盛,甄约艰难保持着理智,从这话里猜出他应当不知四姐姐的身份,犹疑了下,不知要出卖这一层关系来保命,还是应该为了府上名声彻底斩断这一层关系,但这问题着实不是她能做主的,只好暂且不答,强行解释道:“先前撞见那位姑娘和大人在一起,与大人举止亲密……故想向那位姑娘打听打听大人的喜好。”
“薛党清算了半年有余,还未清算到甄家头上,甄家人就这么蠢笨?”
甄约噎住,祖母的确还没放弃那心思,上回宝宁寺偶遇的确不是偶然,而是精心谋划,毕竟过往清算旧党,甚至有长达三年之久的。
“大人何意?能否请大人明示?”甄约殷切地看着他。
沈还拂袖就走,邱平迎上来听他指示,他略一沉吟,吩咐道:“先关着,不必给甄家报信。”
死不悔改,让甄家提心吊胆无头苍蝇似的寻上几日也无甚要紧,邱平自然爽快应下这吩咐。
沈还提脚往外走去,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殷殷的反应,再思及甄约方才吞吞吐吐的模样,疑窦顿生,脚步放缓下来,又思索了半晌,才吩咐邱平:“去查,看看甄家哪房有无哪位夫人或姨娘姓张,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儿。无论死的活的,但凡有,就一个不要放过,查清身世来历,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