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绕过她的肩,微微用了些力,迫她贴紧他,替她戴上。
温热之感顺着耳垂传过来,是他心口的温度。
殷殷被烫了一下,余光瞥向右侧,看他替她戴上另一只耳珰。
东珠坠子晃晃荡荡,他看了半日,才轻声说:“寸步不离带了大半年了,终于物归原主。”
殷殷握住他的右手,拇指在他掌心轻轻揉捏着。
“殷殷,你为什么不说呢?你明明也不是个习惯隐忍的性子,很多事,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您若不想说,我问了,您就会愿意说吗?”她忽地用力,在他掌心掐了一下,“我也不是个喜欢勉强的人。缘分不够,也不必强求,否则早晚会成一对怨偶,有什么必要呢?”
他紧扣着她的肩,似乎仍在害怕她还会就此离开。
“殷殷,你实在藏得太好了。”他苦笑了一下,“若不是我自个儿察觉,我恐怕会真以为你只有委屈,半分真意也无,这样我也不会执意勉强两次。”
这回追到曲庆来,无非就是那几本为他治疗寒症的医书,他一开始也下意识地怀疑过是不是为讨他欢心以求其他图谋的障眼法,后来从她停笔的日期才能判断出来,她心里其实也受着天大的委屈。
但上一回,他最终为她设下圈套的原因,并不仅仅在于他意识到他自己不想放手。
还因为,他清点了她的物件,发现她带走了那支五兵佩。
“那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