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了一会儿,他才爬起来去敲客栈小二的门,让他送水过来,等着小二送水,许景吾心里边羞耻的感觉落下了些许,或者也有些自暴自弃的念头。
看着天上灿烂的阳光,有些灼眼,许景吾虚着眼睛看着,那阳光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白,“啪”地一下摔在他的窗边。
许景吾才慌神过来,一只白色的隼落在窗台,翅膀扑棱着,落下几枚白色羽毛,似乎飞的极疲惫,这会儿才得以休息。
“小九!”许景吾惊呼一声,赶紧把鸟儿捧起,急忙往屋里走,在书桌边倒了一杯水,小心捏开鸟儿的喙,轻轻地喂了一些凉水,不敢喂多了。
许景吾抚了抚小九有些凌乱地羽毛,小心地把小九腿上的信筒取下,才捧着小九,将它放在了一边。
见小九没什么大碍,在微微喘气恢复时,许景吾才打开信筒,取出里边的信封。
信纸不大,写的也不多,不过数十字,许景吾的脸色却沉了下去,他沉默地把信纸泡进茶杯水中,看着墨迹消散。
春风,名自春风又起之意,春风之中,一人可助,名唤陶业宏,此子不可信,事成杀之。
陶业宏?这事怎么和陶业宏扯上了关系,看陶业宏的神情也不像是,不对,当初见到陶业宏时,是他主动上前来搭话的。
当日在花船上,他孤僻一人在一边,只有陶业宏上前来打招呼,那个时候他在干嘛?他在观察船上地形,判断那个位置可能是他要寻的杨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