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吾捋了捋铭衫衣摆,才直起腰,行了一个叫见面礼,直截了当:“江兄,杨祺死了,我杀的。”
江值春的笑容僵在脸上,许景吾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欲要杀我,派人装作江家仆,诱我到江畔欲杀之,我反之将其一网打尽,只是,江兄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江值春睁这个大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许景吾,许久,他才扶住额头,看向同样一脸错愕的主簿青川。
扶额无奈,江值春捋了捋思绪,看着许景吾还有些杀气未退的眼神,叹息一声:“贤弟,可有受伤?”
许景吾摇摇头,有些疲倦:“我倒无事,只是坏了江兄大事,特地来向你说明。”
江值春再次叹息,看着许景吾染血的铭衫,有些苍凉地说:“你抓的那个华义,前来和‘春风’做交易的南蜀人,死了。”
这下轮到许景吾惊愕了,看向江值春和主簿青川,两人皆是一脸无奈,如出一辙,许景吾有些懵了,不由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江值春看了看四周侍立的衙役,拉着许景吾的胳膊:“先解决杨祺之事,华义我也审得差不多了,估计还有些秘密,但也就这样吧。”
许景吾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脚步:“马车里还有杨祺和其杀手的尸首,麻烦江兄唤人处理一下。”
主簿青川在一边点头:“两位大人细谈,下官去处理便是。”
江值春拉着许景吾的胳膊,也没接话,一路走一路解释:“先前咱们的计划本就漏洞百出,被他识破不奇怪,只是,义死得蹊跷,偌大一个县衙,居然看不住一个人。”
许景吾一愣,看向江值春,试探着开口:“江兄以为,县衙有细作?”
江值春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噤声,轻声说道:“这肯定是了,只是不知是谁,我现在有一计,想让他露出些马脚来,既然杨祺死了,那我便光明地抄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