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谦沉寂了下来,他看向林芜:“你知道了什么?”
林芜摇了摇头:“他死了,我很开心,虽然他是你父亲,但是我真的很开心,真的。所以我想来见你一面,和你说清楚。”
迟予谦语气彻底冷漠了下来:“说清楚什么?”
林芜笑了笑,指尖勾起鬓边的发丝,看着迟予谦,语气带着些笑意和狠戾:“我们不一样,你就是个疯子!变态!你连活着想做什么都不清楚,你就像一条丧家之犬,狂吠着祈求有人能够看你一眼,你以为那个人是我,于是死死抓着我不放,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没有会对你施舍多余的眼神,我不恨意,但是我绝不会觉得你无辜,迟予谦,你就带着你那虚假的面具活着吧,你的父亲看不上你,你的母亲虽然是个妓子,但是她也看不上你,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对你施舍一个眼神。”
黑色的发丝缠在林芜洁白的指尖,有种异样的美感,她顿了顿:“我从过去走了出来,你就留在过去腐烂吧!”
说完这些话,像是有些东西真的从心里放下了,林芜叫着小月:“小月,回家!”
她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有些寒冷的院子。
迟予谦看着她离开,指尖扶着桌面微微颤抖,眼中带着些疯狂和痴迷,看着那个有些纤弱的身影消失,他才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他才睁开眼睛,低笑了一声:“阿芜,你可真天真。”
说完径直走向了书房,书房内,书桌上是一张信纸和一张请帖,他提起笔,开始写信,不一会儿小厮走了进来,迟予谦看了一眼满书房的书,有些不舍,语气轻轻:“去南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