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挣脱被箍红了的手,感觉到受伤的伤口好像又流血了,疼得她有点难受,索性不再看地上的沈屿,离开了小祠堂。
坐在院子里,林芜猜想着外边这时候还会不会有人,党派之争,她一个小女子,能做到什么?
林家巷子一处豆花摊上,一个儒雅青年负手看着林家方向,嘴角带笑,旁边站着一个端正的小厮,只是小厮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迟予谦看着林家方向,笑得轻轻松松,自问道:“你说,阿芜早就知道我来了京城,怎么就不愿意出来见我呢?”
小厮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他知道,轮不到他说话,眼前这位,现在是湘王眼前的红人,而这个人,手段狠毒,却偏偏一副风淡云轻地君子模样,着实惹不得。
迟予谦也没指望着身边的人回答他,轻声笑着摇头:“她可真狠。”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低声笑出声,望着那个方向,露出一丝丝痴恋,但很快消失,自言自语:“我就说,其实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何必藏着掖着呢?”
说完,他收回了眼光,对着身边的小厮道:“回吧,就不用进去找了。”
沈屿再睁开眼睛时,他还在这个略显狭小的小祠堂,窗边站在负手而立的林芜,窗边她的剪影格外唯美。
似乎听到沈屿起身的声音,林芜转身,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在转过身那一刻,挂上了笑容:“沈世子醒了?”
沈屿坐直了身体,感觉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感激地看着林芜:“多谢林小姐。”
林芜摇摇头,走近沈屿,沈屿坐着比她矮了不少,不得不抬头去看林芜,林芜十分照顾他,顺从地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