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失笑：“对你怎么了？”

许景吾指了指院子角落的木桩：“从小就在这里挨打，可惨了。”

林芜转头，看了眼角落陈旧的木桩，安抚问道：“那疼不疼？”

许景吾摇了摇头：“都没什么事，对了，阿芜，有些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说话间，两人挪到了屋檐下，院子里一半干净，一半全是落叶，林芜等了许久，许景吾都没有开口，她悄悄抬头，就看见了许景吾泛红的耳根，转移了话题：“京城会下雪吗？”

许景吾有些泄气，然后顺着林芜的话题回答：“每年都会下雪，很漂亮。”

林芜望着院子里，有些憧憬道：“那一定很好看。”

许景吾看着林芜的侧脸，认真回答：“嗯，特别好看。”

你特别好看，他悄悄在心里补充道。

林芜含笑转头，想要问问许景吾有些什么话要说，想了想，对着许景吾招手：“景吾哥哥，你低一下头，头上有东西。”

许景吾听话地将脑袋低下，凑到林芜面前，他看见林芜微微垫脚，随即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唇上微凉的柔软一时让他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不等他反应，林芜已经站好，只是脸上的红晕提醒着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林芜不敢看许景吾的眼睛，望着院子轻声道：“景吾哥哥，我们成亲吧。”

许景吾没有反应，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现在仿佛一团乱麻，呯呯乱跳，仿佛天地间就这一个声音，他轻声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地要命：“阿芜，我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