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神汤已经在熬了,一会儿便给明姑娘送去。”
沈玦冷声道:“派人去看看梨花巷里那个人死透没。没死透便好生医治。死透了,便扔去喂狗。”
他自己动的手,自己清楚,当时不想让那人死的太痛快,那把刀割了对方的脖子,虽说不会直接死,但也必定活不成。
管事的闻言便知道这是有人惹沈玦动了大怒,好生医治,必定不是为了让对方活着。有时候比起死,活着反而更可怕。
他领命要走,沈玦又叫住他:“再去打听打听那些小姑娘家都喜欢什么东西。”
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便警醒了,又说道:“罢了,不必打听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小姑娘这样上心,他一贯冷情,这种被人牵动的感觉让他陌生又抗拒。
管事的不敢猜沈玦在想什么,只是领命告退。
明溪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回神。玉竹帮着她解披风,一眼瞧见藕色披风上沾了土的印子,她低声道:“主子可是摔了?”
明溪看了一眼那印子,想到街上被人撞倒的事情,她声音也很低,说道:“不打紧。”
说话恹恹的,和她平日不大一样。玉竹机敏,放下披风,问道:“主子心情不大好?”
明溪并不想说今晚发生的事,她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在轻微颤抖。她说道:“玉竹,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