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拿过剪刀剪断丝线,长舒一口气,可算是绣好了。
玉竹放下东西将一旁备好的手炉拿给她,又去拿药膏。方才刺绣的时候怕弄污染丝线,明溪的手没有涂药。
暖炉放在手里,手也回过劲儿了。玉竹细致地给她涂药膏,细细察看,说道:“这药膏好用的很呢,手已经大好了。幸亏没事,主子这手既能作画又能刺绣,若是真落下什么病根,那就麻烦了。”
明溪垂眸看着玉竹给自己上药,笑她:“年纪轻轻的,哪里跟人学的这样唠叨。”
玉竹被她一笑也红了脸,收了药膏道:“还不是你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
明溪闻言脸上的笑便淡了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如何敢不爱惜。实在是沈玦那晚高热不退,她没办法。这几日都没见沈玦,不知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正想着,院外传来几道人声,她以为沈玦来了,便起身到门口去看,结果来的竟然是位姑娘,明溪一时愣住了。
那姑娘头上簪着金钗,身上穿得也是锦缎,最让明溪惊诧的,是她眼尾处也有一颗痣。
林之瑶见到明溪,脸上的笑也僵住了,这姑娘和她年纪相仿,发髻上只有一枝简单的珠花,容貌却这般出色,京城贵女中,竟没有比她还好看的。最关键是,这姑娘眼尾处,也有一颗痣。
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握住,又轻轻松开,不可能,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凝冬在一旁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很快神色如常。多日未曾见沈玦,听闻他似乎受了伤,她便过来看望。趁这个机会,也想看看沈玦藏在别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