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只记得一双眼,所以那幅画只有眼睛让她觉得熟悉。
“我宁可当日救的不是你。”
沈玦闻言,心彻底沉了下去。
明溪松开撑着石桌的手,眸里染了水意:“你若还记得这件事,便写一份和离书吧。”
他们之间不该这样开始,只能这样结束。
“我若不写呢?”沈玦负手而立,脸上再无其他情绪,明溪看不透,却知道他是真的不打算写。
“若不写也无妨,反正都不重要。”
她不会再留在扬州,这些日子教秦念惜识字,秦家很快会将银子拿来。届时她便会离开这里,和离书已经不重要了。
沈玦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得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好,好得很。”
说完没有再留,转身出了这个小小的院门。
明溪看着他离开,想到方才的事,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间一阵腥甜,呕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