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这不是老奴分内之事嘛。”
眼看张大伴儿要走,秦冕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一直盘踞在心口的问题:
“洛英姑娘,她,她还好吗?”
张大伴儿有些疑惑的望着他,突然,笑着拍了下脑门:
“瞧老奴这记性,险些忘了,舍妹同姑娘,是闺中好友,自然是担心姑娘,才托将军来问的。”
秦冕皱着眉头,没有言语。
“姑娘一切都好,皇上待姑娘是座上宾,宫中谁敢怠慢?待日后县主大婚后,两个知己好友又能日日相伴,岂不好事。”
说罢,张大伴儿弓腰,毕恭毕敬的退下,追赶方瑾脚步去了。
留下秦冕一人,独自站在城楼高阙。熊熊火光照在他刚毅的面庞上,无人猜测,这位小将军这会儿在想什么。
城下,河畔。
人们都一拥而簇的堆积在了城内,往日喧闹的秦淮河却是恢复了难得的宁静。
一艘并不显眼的画舫停靠在岸边,船头两盏灯笼随风微微飘荡。无丝竹悦耳,无脂粉酒香,倒是显出难得的几分清雅韵味。
秦冕挑开门帘进去,直接坐在了那个空位上。
桌上摆好了碗筷空杯,他自顾自倒了一盏热茶,连吃三杯,尤浇不灭心头那股怒火。
对面的人却是奇了。
“你不好好守夜,却来糟践我的茶。莫不是我上辈子欠了阁下什么,才叫我此生为君鞍前马后,为奴为婢的伺候啊。”
秦冕不理宁墨的调笑,将目光投向另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