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已经摆完碗筷,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抿嘴一笑:
“从村里走时,你柳婶专程给我带上的。说是你爱吃,家里晒了不少呢,哎,也不知道她家栓子现在怎么样了。”
“娘。”
洛英见不得她伤感,连忙哄:“柳婶一家子人都那么好,栓子哥肯定没事的。是吧。”
最后两个字,却是冲着李延秀说的。
他也曾经在西柳村生活过几日,对于洛英身旁那些人,多少有些了解的。
李延秀想了想,开口道:“我记得他那一年征募的是西北军,我让人去问清楚后,派人来与你报信。”
贞娘大喜,连连作揖,却被洛英拦住:
“娘,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他又不是外人。”
说罢,径直坐下来,招呼着李延秀赶紧尝尝这山蕨,却没有留意到贞娘目中流露出的担忧。
暮色沉沉,星如银河。
约么是今儿吃的太多,困意很快席卷而来。洛英跟火盆前的李延秀告别后,哈欠连连的进了屋。
一进去,发现黑影里坐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等听见贞娘熟悉的声音后才松了口气,继而埋怨:
“阿娘,您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见女儿揉着肚皮,一屁股坐在床上那粗鲁模样,贞娘优思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