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
他喃喃道:“你,你怎么会想起问她。”
他的声音低沉,末了,还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听在洛英耳中,就另当别论了。
她坐直了身子,又清了清嗓子,才道:
“五年前,在徐州的客栈,我们见过。”
这是洛英心头的一个结。
当年的她不谙世事,这五年来,许多东西,慢慢的她都想清楚了。
当年宁妍让她拖住李延秀一个月的时间,而恰好,就是在这一个月里,南陈的朝堂迅速完成了政变。李家从未了阶下囚,而宁家,则一跃而起,取代了曾经李家的位置。
如今想想,恐怕那一见如故,都没参几分真心吧。
这些年来,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里头都跟堵了把毛刷子似的,堵塞的难受。
如今,终于能当着他的面说出真相。当然,她自是也做好了被怨恨的准备。
“哦。”
等了半天,没有后续。
洛英疑心他没听清楚,望着他的脸,又重复了遍。
这回,李延秀有些不耐的掏了掏耳朵,对着地上一弹,很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知道。”
洛英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尖锐:“你何时知道的?”
“那会儿就知道了。”
李延秀补充了一句:“虽然当时我不是很肯定,但后来的一系列变故,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先是用宁妍瞧病为理由,实则代表了北魏的谈判,引的李明华去了徐州。而后操控禁军,迅速占领皇城。至于禁军统领秦冕,早就被那场畸形联姻伤透了心。为了妹妹的幸福,从而默许了这一系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