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疑心自己听错了,看了看屋外,堆了满院拴着红绸的箱子,和乌戈面面相窥。
终于,还是乌戈忍不住先开了口:
“娃啊,你这是怎么得罪英子了?”
才刚说完,就被贞娘狠狠的瞪了一眼。
她的贵女,她了解。顽劣了一些,脾气也臭一些,可再怎么的玩笑,也是有分寸的。
何至于真的披红挂绿,十里红妆?
李延秀闻言也是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忙道:
“我与洛英,相识于西柳河畔。纵然五年未见,心中依然牵挂彼此。这次,也是为她而来,却不明白她心中情意究竟有几分。”
他这话,假里透着真,真里又参杂了几分含糊。只是各种缘由,也不便对长辈开口言明便是了。
“直至同她将这层纸揭开,方才明白。故,忙筹备我们二人的婚事。只是我双亲都已不在,族中长辈也尽数凋零。礼数不周,唯恐怠慢了洛英,还望两位长辈海涵。”
乌戈啊了一声:“你们,你们没成亲啊。”
李延秀恭敬有加:“是。”
“嘿!”
乌戈一拍桌子,气的瞪圆双眼,破口大骂:“这没成亲,你就公然住家里去了。这,这英子往后还怎么做人啊。”
语气之间,护犊之情,全然将洛英当成自己亲闺女了。
李延秀只有认的份儿:“是我思虑不周。”
他态度良好,认错的又快,乌戈满腔的火没处撒,堵在胸口气闷的难受。望了望面前的李延秀,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三圈,好几回,拳头提起,又重重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