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紧,却也无能为力,只有依着她。同时加快事情进程,快速离开徐州。
原本需要个把月的事,活活被他早出晚归压到了十来天。在宣告第二日便离开徐州时,洛英也并没有开心多少。
客栈后院,玉春指点着往上装着行李,鲍婶子和翠儿一人抱一个孩子,拿着拨浪鼓逗着玩呢。
洛英习惯性的看向街头——
那个北魏男人就坐在对面茶寮的门口,双眼犹如鹰隼般直勾勾的盯着她,面无表情。
明明四月艳阳春暖,她却犹如置身于寒潭。
众人上了马车后,照理是玉春在前面赶车。
马车缓缓驶出客栈,向大街而去,而那男人也抓起了桌上的弯刀,径直起身,直愣愣的跟在车后。
洛英猛地回头,发出凄厉尖叫:“停车,停车!”
马车急速停下,幸而鲍婶子和翠儿抱紧了孩子,但也都面色担忧的看着她。
门帘挑起,阳光照在她汗津津的脸上。玉春抬手替她擦去鬓角汗珠,柔声道:
“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洛英有口难言。
她能怎么说呢?难道说有人要追杀我们,就在马车后头。
那么就势必会牵连出过往的一系列事,譬如小玉儿究竟是谁,宁墨和宁妍兄妹俩私下的叛国交易
知道的越多,受牵连的人越广。
洛英抬起眸,看着眼前一张张担忧自己的脸,终于,下了狠心。
“我,我有些不太舒服”
此刻她眼神漂浮,面色惨白,鬓角发间湿透,瞧着的确像是身子不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