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一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半开玩笑:“若是仁君,你为何如此抗拒这桩婚事?”
“一码归一码。”
秦冕一屁股坐在绣凳上,看的出心里头颇为烦闷。竟然伸手抓了桌上酒盅,一仰脖倒入口中。
如是二三,惹得宁墨伸手按住了酒壶:
“你就是把自己给灌死在这儿,只怕秦蓁这门婚事,还是无解。”
提起这个,秦冕就燥郁的厉害。又寻不到可泄火之处,只有狠狠朝着桌子,猛砸一拳,愤恨道:
“我只恨自己无能!堂堂七尺男儿,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拿女眷去换一世太平!”
桌面应声而裂,一道蜿蜿蜒蜒的裂痕迅速蔓延,一如秦冕眼中弥漫的血丝。
自从知道妹妹这桩婚事后,他寝食难安。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泛着青青的胡茬,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如今颧骨微凸,显得十分颓废。
“你这莽人,怪道姑娘见了你,都如避猛兽。”
秦冕不耐跟他在这儿玩笑,直言道:“你今夜找我来,莫道就是与我说笑?”
宁墨笑了笑,转而快速敛了神色:
“其实你方才的话,也不完全对。”
“这天下,确实有寡义廉耻之人,却也不乏如你这般血气方刚的男儿。无奈朝廷腐朽,空有一腔爱国之情的人,又都落得什么下场?”
说话时,宁墨一直盯着秦冕神色,见他眉间并无所动,又添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