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做了蠢事的秦冕不敢这个时候去摸老虎胡须,只能顺从答道:
“她在宫里。”
李延秀并不奇怪这个答案。
宁墨又不喜欢女人,自然不会让洛英留在身边。最好的去处,就是防备森严的宫里。
想要从那虏出个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纵然他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办得到。何况如今这具身子就像个被蹂躏过后的破娃娃,毫无功夫的少年都能揍他一顿,何况是三步一查,五步一兵的深宫。
李延秀又问:“如今宫里,你的人还剩下多少?”
秦冕摇头:“这些年宁墨陆续换了羽林卫,如今新面孔占了七七八八,许多连我都不是很熟。”
“蠢货!”
李延秀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替早逝的秦将军狠狠揍这家伙一顿:
“你一天天的,还能干点什么?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还敢与虎谋皮?”
秦冕大气不敢出,只能挨骂。
李延秀忍着胸口剧痛,又问:“长公主呢?没受什么牵连吧。”
秦冕点头:“母亲是大长公主,又是那厮岳母,明面上都还过得去,他也从不为难我家。”
说到这儿,又想起李家那些惨遭流亡的人们,心里更是愧疚。
李延秀却毫不在意,直接道:“你去请大长公主进宫一趟,借着去看小皇帝的由头。你再想想办法,把我弄进去。”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秦冕腾的一下子站起身,瞪圆了眼睛望着他,惊呼:“你疯啦,你现在可是可是”
他想说逆臣,可诏书上并没有判他的罪状,最后,只能猛地一挠头发,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