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身侧的母亲,又想起妹妹,终究,答应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好了,话我已经带到。长公主,秦冕,我们也要走了。日后,江湖再见!”
秦冕一惊,忙问:
“走?去哪儿?难不成你们不留在应天?”
李延秀牵住了洛英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后,他洒脱一笑:
“我本蓬篙人,怎奈奸臣当道,容不得我再逍遥下去。至于去哪儿,我心中还没有十分的打算。不过宁墨往后的日子,可就没这么潇洒了。”
秦冕愚笨,平兰长公主却心如明镜。
她看着这位子侄,愈发觉得从前竟走了眼。再瞧这一对璧人恩爱的模样,又想起如今形只影单的女儿,不禁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她唯有打起精神,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赶出去历练历练,秦家才有一丝生存之地。
“延秀若是再见俞将军或者宗亲们,替我问候。日后,冕儿少不得要受他们关照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李延秀瞬间明白。
恭送长辈与秦冕离去后,洛英这才敢出声:
“刚才你们打什么哑谜呢?难不成,长公主也在暗中帮了咱们?”
洛英是有些害怕平兰长公主的。
不同于黑脸汉子秦冕和笑脸相迎的秦蓁,平兰长公主出于皇室,行为举止皆是自幼严苛教导长大。是以整个人瞧着不怒自威,十分疏离。
再加上,她是宁墨的岳母,居然肯帮李延秀,可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