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下了炕,走出去一瞧。
嚯!
满坑满谷啊。
院子里头,也不知道李延秀从哪儿从来根齐腰粗的黄杨木,这会儿正在光滑的树杆上比划呢。大概是因为忙活了一早上的原因,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到了笔挺的锁骨。最终,隐没在微微敞开的衣领下,再也寻不见。
男人的头顶冒着热气,抬手丝毫不顾形象的用袖口一擦,又认真琢磨起来。
他思考的太认真,直到额头被冰凉的帕子擦拭,才猛地反应过来——
“一大早的,这是干什么呢?”洛英替他擦干额前的汗,又横了一眼粗大的木头,调侃道:“难不成,猎户做腻歪了,想换个木匠当当?”
“我倒是正有此意。”
李延秀扶着她,不由分说进了正屋,等她坐下来后才道:
“小时候去秦家,秦冕总是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最稀奇的是一件小木马,每回瞧着他骑在小木马上,我就十分羡慕。”
如今说来,他觉得曾经的自己十分有趣,不免也笑了出来。
“那就奇了。”洛英不解:“一个木马,只要是木匠都会做。难不成秦冕那个是镶金嵌银的,连马眼睛都是宝石的不成?”
“那倒不是。回府后,柳姨不知怎么知晓了,遍寻京中巧匠也为我做了一个。可再好看,都不如秦冕那个他父亲亲手为他做的,让我羡慕。”
他的语气愈发温柔,缓缓蹲在她两腿之间,目光带着无限慈爱看着她的肚皮。
“所以,我想亲手为他坐一只木马,也算是圆了我儿时的梦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