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太夫人笑的没脾气:“就这么档子事,还值得你费心思。不过这刁民着实可恨,二百两银子,都够他全家嚼头了,还要讹诈,也该叫老三媳妇好好治治。”
“可不是。”
齐妈妈附和:“您不知道,之前嚷嚷着要去府衙告咱们家呢。可怜我那乖孙被吓得,躲在家里好几日子不敢出门,哎哟,老身不敢跟您说,也是怕您再着急上火,那可得不偿失了。”
太夫人憎恶的皱起眉头:“哼,自古衙门大门是没钱有理莫进来,还把谁糊住了不成?那二百两子,你一个子也不许给,这种刁民,活该他家断子绝孙!”
齐妈妈趁机道:“可说是,就是县学那边”
“怕什么?”
太夫人眼睛一横,慢条斯理十分有威严:“拿我的名帖,就说是我亲自嘱咐的,你的孙子,不就是我李家的人?看谁敢不卖这个面子!”
有了这句话,就等同于圣旨,齐妈妈眉开眼笑着又说了几句奉承话,决口不再提陈氏的名字。直到伺候的太夫人舒舒坦坦准备睡了,才出去准备告诉儿媳这一消息。
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太夫人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用尽大半辈子的时间,把整个老宅围的严严实实,上上下下水土不进,却在一件事上,出了岔子。
齐妈妈连忙出去后,到了侧门见焦急的儿媳妇正在巷子里来回徘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叫道:
“宝柱娘,你过来。”
妇人一听到婆母声音,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忙一溜儿小跑,到了跟前气还没喘匀呢,开口急冲冲问:“娘,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