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木着脸,有些怒气。
远远地,洛英瞧着这一切,低声道:
“有如此兄弟娘家撑腰,大不了就是个和离,回去照样做她的吴家大小姐。又何必非要挂死在李家这颗歪脖子树上,白白没了性命,何苦来哉。”
贞娘也瞧着格外唏嘘:“只怕就是因为自小娇生惯养,性子过刚易折。才受不得半点风雨,真是可惜了。”
那边声音又高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争吵了。母女俩忙住口,侧耳倾听。
原来是不知怎么的,枪口一致对向了陈氏:
“潘妈妈说的清楚,就是你这个贱人,在府上百般为难我阿姐。让她不得展颜,夜不能寐。我看,一定是你嫁祸给我阿姐的。”
陈氏一听,捏着帕子就哭了起来。
“小哥,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我与大嫂妯娌之间极为和睦,我事事敬重她,她也十分疼爱我。三年间我们连脸都不曾红过一下。究竟是谁要害我,还要往死去的嫂嫂身上泼脏水啊。”
陈氏张嘴闭嘴的扯着吴氏不丢,弄得那小将反而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
吴威冷笑,高声道:“是非曲直,不是掉两滴眼泪就可以的。横竖我妹子已死,到底如何,还不是由得你说?既然要断案,那便将双方证人都喊上来。路过的大伙也暂停脚步,劳烦为我们听一耳朵。看看究竟是李家欺人太甚,还是我吴家仗势欺人。”
说罢,一扬手,潘妈妈就哭着跑了出来。
一见陈氏,她先狠狠啐了一口,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