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吃痛,还是被自己吓到了?
那日他也是这样攥住了萧昭的手,他尚且大声呼痛,今日他的力道更甚。
“陛下,该吃药了。”齐福忐忑不安推门进来。
齐福的声音让他抽回了思绪。
自己在胡乱想什么呢?他竟然会在意她是害怕还是受伤,然后在这里自责?
简直是荒唐!萧瑾殊揉了揉眉心。
好好的晚膳,经由萧浪那傻子这么一闹,让人哭笑不得。也不知陛下和皇后之间会不会有芥蒂。思及此,齐福的眉眼间有些凝重。
还是寻常用的那白瓷小碟,里头躺着红豆大小的黑色药丸。
自从这次换了药,原本畏寒的萧瑾殊身体渐渐暖了,有时还会突然燥热。早几日,他命人将东暖阁中的炭盆撤了,才觉得好些。
“先放下吧。”御案前的萧瑾殊只穿着一身中衣。
往常齐福将这药丸递到陛下面前,他就像嚼糖豆一般,眼皮都不用抬一下,随手就扔到嘴里吞了。
这一回他端着瓷碟奉过去,陛下却破天荒得抬起头来,幽深的眼睛盯着这药丸出了会儿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淡淡说出这几个字。
齐福只好又将药碟放下,心里啧啧称奇。
嗨,自己和柳芳打的赌,八成得输了!若是趁此机会能让陛下和皇后重归于好,倒是也值了。
这样打算着,齐福计上心来,含笑道:“那,老奴就不打扰陛下了,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