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把你女人拿来的东西弄走!”
“喂!”萧浪一伸手,直接用一块点心堵住了冷金泽的嘴
病态恹恹的萧瑾殊倏地噗嗤一笑:“皇后亲手做的点心,你尝尝。”
冷金泽:“!!!”
穿过茅草屋,顺着竹篱笆沿屋后的石子小径往里走上一段,别有一方清幽雅致的天地。绕过怪石嶙峋的叠嶂,就可听见泠泠水流之声,淡淡的草药香暖融融的化入蒸腾的雾气之中。
萧瑾殊半阖着眼眸,任凭洇湿的发尾贴在精壮的背脊上,几缕碎发贴在他的鬓角额边,大半个身子都浸在天然温泉的药浴里。即便只露出小半个身体,其上仍残留着旧时的伤痕,左肩的那处箭伤尤其明显,经年过去,留下了一个丑陋的伤疤。
不知是因为草药的作用还是他自己疲乏的缘故,萧瑾殊半梦半醒之间恹恹地抬起眼皮,空中氤氲的蒙蒙水雾有的聚做一团,有的散成轻烟,叮咚流水与啾啾鸟啼,烟霰暮霭,万千形态,引人遐想,便叫人分不清是梦是幻
一身素青色儒服的冷金泽颓废而沮丧,坐在不起眼的阴暗墙根下,抱着一大坛子,眉宇紧蹙,面色消沉,眸中没有丝毫波澜。他一碗碗给自己斟着酒,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整齐列队,披甲执锐的大仪将士来来往往,军靴战履重重踏步,扬起半人高的沙土尘埃。
“喂!”萧瑾殊喟叹了一声,随手将自己的佩刀扔给身边的将士,过去锤了他一拳,勾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小金子,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待回了京城,你想要什么样的,是那高门贵女还是善解风情的,我保证,随你挑!”
“谁要跟你们回京?咦!你、你的眼里啊,除了兵,就是兵,没、没碰过女人,你不懂。”冷金泽嫌弃地推掉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他面色沱红,脚步踉跄,说话舌头都打结了,喝一碗又自顾自趴在破烂的木桌上,已然是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