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云邪魅一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不以为意地和稀泥,拉着林斐然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咳,国舅放心,小吵怡情,让他们闹闹也好。倒是你这伤走吧,找地儿替你敷敷,我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翡雪有些担心的看着林斐然,见他被萧牧云硬生生地拽出门去,再瞧瞧主座上的萧瑾殊,敛了心神,弯腰将散落在地的书册和奏折都捡起来,重新放到书案上。这才绕到瑾殊身侧,轻拍了他的背,弯了弯眉眼,带着些撒娇道:“陛下,您别生气,好不好?哥哥若是惹恼了陛下,我替他向陛下赔个不是。”
瑾殊撇撇嘴,心窝子被她这温言软语挠的直痒痒,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细腰,将她像小猫一般拎到自己腿上:“阿翡是朕的皇后,怎能替林斐然赔罪?”
齐福和连翘还守在门口呢,光天化日,乍然跌落在他怀里,翡雪突想起那日陛下也是与她在这书案之上,不由得羞赧不安起来。她朝门口看了看,见连翘她们已经忙不迭地退远了,还悄然将门带上了,才稍稍放松下来。
瑾殊一眼就瞧出她方才的分神,见她满脸通红,心中会意,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意绕着她的衣带摆弄,又用指腹在她唇瓣上轻轻点过,带了些笑意戏谑道:“在想什么?”
翡雪回转神来,低头垂眸,抿唇不语。
她的指尖摩挲着他袖口金线勾勒的绣纹,默了半晌才道:“陛下,您还是成全了哥哥,让他回凉州去吧!”
瑾殊本已有些心猿意马,听翡雪这般向着林斐然,顿时垮了脸,沉声道:“朕调他入京可不是为了让他探亲的,而是另有任用。皇后可是有其他考虑?”
林斐然留京任用一事,是板上钉钉,绝无更改的。他也懒得再去顾虑他的意愿,索性下一道圣旨,强压也罢、不讲理他也认了,左右顾及,反被其乱,不如快刀斩乱麻,似惯常那般使那说一不二的强势手段,简单好用。
只是,皇后如此说,他虽万般烦躁,也只好耐着性子,听听她如何说的。
翡雪只好轻言细语地解释了一番。
瑾殊一听,无非都是林斐然之前拒绝他的那些理由,一般无二。他在林斐然那里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也没什么新鲜的。
瑾殊心里老大不自在,没想到翡雪这般献殷勤,却是为了偏袒林斐然的?
翡雪说的什么并不重要,让他不痛快的是,自己在翡雪心中,大抵是比不得林斐然重要的。他们俩之间有矛盾,皇后此时可是明摆着在维护林斐然!刚刚缓和的神色又阴沉下来,直勾勾地瞧着她。
她的神色讨巧,和煦的目光中如荡漾的秋水一般,微微卷翘的的眼睫如同蝴蝶扑扇翅膀。只那喋喋不休的说辞,惹得他一阵不耐。
“哥哥自有他的考虑,陛下唔唔”
瑾殊眸色稍厉,突然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扬起脸来,不由分说地十指扣入她的发间,随后长驱直入,丝毫不留情面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凶狠又霸道,其中说不清是告诫、惩罚还是报复的意味。
猝不及防的深吻险些让她一口气上不来,舌尖的酥麻和胸口的憋气,翡雪本能地想要躲避推拒,奈何他将她环得太紧了,她的双手使不上力,绵软的细腰和僵直的脖颈都被他牢牢桎梏着,分毫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瑾殊却未如之前那般怜香惜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任由她低低哀求着,粉拳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直到她云髻坠散,钗环凌乱,憋得满脸通红,眼睛中起了水雾,瑾殊的一腔火气才宣泄得差不多。
因这口气憋得太久,翡雪几欲昏厥。此时即便是他的手松开了些,她也只得长吁一口气,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趁她低垂着头,瑾殊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了一瞬,刻意摆出生气的模样,言语中更是不依不饶。他又一次勾起翡雪的下巴,注视着她的双眸,十分认真地问道:“在皇后心中,你哥哥,比朕都要重要,是么?”
这个问题
他手上用了些力道,她的下颚被他捏得有些吃痛。
翡雪被逼得与他对视,就见他幽深的眸子黯淡无光,不像是与她玩笑。
絮絮叨叨了那么久,还以为能将他说动了,实在想不到陛下会有如此一问。
“陛下,你是在吃哥哥的醋吗?”看破了这一点,翡雪无奈,哑然失笑。
吃醋?这种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么?
他侧过脸去,目光躲闪了一霎,怏怏不乐地逼问:“皇后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他方才那般翡雪本有些气恼,可瞧着瑾殊这般气急的模样,又无端端觉得有些可爱。她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就像逗弄宁儿和安安那样搓搓揉揉的,笑着哄道:“可哥哥和夫君,又不是非此即彼”
萧牧云邪魅一笑,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不以为意地和稀泥,拉着林斐然就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咳,国舅放心,小吵怡情,让他们闹闹也好。倒是你这伤走吧,找地儿替你敷敷,我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